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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样还好像?”高天扬没好气地说,“病气全写脸上呢,你要不要去医务室配点药?”
“医务室在哪儿?”盛望问道。
教室人多,冷气一贯打得很足。他早上出门就不舒服,在这趴了一会儿愈发严重。声音懒腔懒调透着沙哑。
高天扬说:“学校西门那边有个坡,沿着台阶上去就是医务室。”
盛望:“西是哪?”
“……”
高天扬抓了抓耳朵,正巧看见有人从身边经过,便捞了一把道:“添哥,西是哪儿?”
江添早课前被叫去办公室是常事,找他的老师总是很多,大家习以为常。他把办公室带来的一沓卷子放在学委桌上,转头问高天扬:“什么西是哪?”
盛望瞥了他一眼,恰巧和江添垂下的眸光撞上了。
也许是受早上那件事的影响,两人的视线一触即收。
高天扬对于这种微妙的细节浑然未觉,还在跟江添说话:“东西南北的西呗。我刚跟盛望说到学校西门,结果他问我西在哪儿,直接给我问懵了。”
盛望没再抬眼,垂着眼皮一副困恹恹的模样。生病的人总是兴致不高,这点在他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教室外闷雷滚滚,天是阴黑的。教室里面开着灯,江添的影子投落在他桌上,是一团重叠的深灰色。
“西在——”高天扬伸着手,试图指向那个方位。
没等他找到准确位置,盛望就听见江添说:“喜乐那个门。”
他说话一贯音量不高,低低沉沉的,带着变声期尾声残余的一点哑,从头顶落下来。
盛望“哦”了一声,点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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