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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并非三言两语能说通, 总要有个消化的过程。江鸥没有明显的情绪问题, 这就是最大的成功了, 其他的都得交给时间慢慢去解。江添到底也没有让她跟盛望碰上面,他替江鸥叫好了车,把人送到了楼下。
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 帮忙开了车门,江鸥坐进后座理着衣服,终于还是没忍住, 扭头透过后车窗往外望。
她看见江添大步流星往大门另一边走, 走到院墙拐角处时,有人从路边停着的车里钻出来。
这么远的距离, 江鸥只能看清那人身上穿着眼熟的藏蓝色大衣,裹着厚实的黑围巾。
那居然真的是盛望吗?江鸥茫然地看着那个年轻人。
她还记得对方接电话时冷淡稳重的模样, 也许是在聊工作上的事吧,给人一种有条不紊的干练感, 放在人群中一定是最为出众的那个。但那真的不是她记忆中的盛望。以至于她匆匆一瞥,居然把他认成了跟江添相似的陌生人。
“车内温度合适么?”司机发动车子的时候问了一句。
江鸥恍然回神,礼貌又匆忙地笑笑说:“挺好的。”
而当她再转回头去, 依稀看到那个年轻人趴在车窗上笑着招了招手。面向江添的那个瞬间, 他身上终于有了过往的影子,好像还是那个会笑会闹的生动少年。
江鸥出神地看了一会儿,终于转过头来沉默地垂下了眼。
*
盛望往江添身后扫了一眼,没看到其他熟悉身影,虽说是意料之中, 却还是有点微妙的失落感。
结果他坐回驾驶座刚要扣上安全带,江添就探头过来吻了他一会儿。
盛望有点懵:“挡风玻璃是透明的。”
江添坐直身体,也扣上了安全带,“你介意?”
“我当然不介意了。”盛望摸了一下唇角说:“我怕你以为挡风玻璃是单面的。”
“……我智障么?”
盛望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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