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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介神情已经回复了正常,开始上课,除了生物毒药入门之外,他还要兼教其它课程,教学任务有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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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饭,回到卧室里,范闲终于开始面对那个复杂的问题,到底那种霸道又危险的真气到底是练还是不练?他捧着手中那个黄书开始犯愁。
但在这之前,他首先要犯愁的应该是刚才在书房里不小心练出的那几句词。
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这是辛弃疾遭贬谪后词风变温婉成悲凉的一首词,范闲自然是熟的很,只是随口念出,却不曾想到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只是不知道刚才胡编的藉口,究竟有没有骗过费介老师。不过看费介当时的神情,应该是信了,原作者是个贩海盐的商人。
范闲没有什么道德上的洁癖,更不会认为抄袭前人诗作是个多么恶心的事情,在他看来,既然这些诗词都是只有自己知道的东西,那如果不加以利用,就等于暴殄天物。
在来到这个世界的前几年里,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自己怎样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文抄公这个有前途的工作,毫不迟疑地杀入他的计划之中,并且牢牢占据了前三名的光辉地位。
范闲在构思这一段的时候,一直在催眠自己:自己不是酵母,自己是地球文化遗产的传播者,保留者,伟大的共享主义者。
但他并不想这样抄,不想此时此刻抄,在他的想像中,至少写什么,也得用原来世界上那些先人的名字当笔名才对。
就如同今天在书房中,一个五岁的小孩儿,要抄,您也去抄骆宾王那首白毛浮绿水去,鹅鹅鹅,那叫的多欢快,多符合自己计划中的神童范儿。
而小小年纪,如果随口哼出“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这种词,那就不再是神童,是天山童姥——外表正太,内心却有三百六十五道裂痕,每道裂痕上书春夏秋冬四字,沧桑到妖。
范闲一面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面却按照这些年来稳定如山的生物钟,美美地睡了过去,又开始在梦中冥想修练那个在费介看来无比凶险、无比霸道的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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