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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招娣和刘厚兴确实觉得对刘丽芳有所亏欠,但是那个时候家里条件就那样,总不能为了多给刘丽芳嫁妆,把家都掏空了吧。
更何况那个时候,张彩月身子已经很不好了,总不能不给她看病吃药吧。
但是这也成了刘丽芳指责父母重男轻女的理由,可把陈招娣给气得不轻。
本来今天就是打算趁着刘蒋两家人都在,办妥袜厂的转让。
被刘丽芳这样一闹,陈招娣显然没心情谈转让的事了。
刘欣雨渐渐地从刘丽芳的哭诉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意思。
刘丽芳哭诉的那些往事,刘欣雨完全没有记忆,但是刘丽芳的话看似针对陈招娣偏心两儿子,细想开来实则针对的还是她,这让她很无奈也有些烦躁。
张洪亮轻轻拍了拍刘欣雨,刘欣雨知道他的意思,这是在提醒她,按计划今天还有其他亲朋需要走动。
这个年代还是每周日单休的时代,春节同样是放假三天,却没有调休一说。
因此刘欣雨正月初五就该上班了。
为了赶回来参加婚宴,刘欣雨年前就把婚假给用上了,因此正月初四就得回京城。
也就是说后天就要启程,走亲访友的事,必须在今明两天内完成。
刘欣雨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咳了两声,带着些许恼意的目光凉凉地盯着唱作俱佳的刘丽芳:
“姑,人呢,得有自己的心气儿,像你这样一把年纪了,还记挂着几十年前的那点嫁妆,有意思吗?”
刘丽芳没想到刘欣雨居然如此直白,被哽得打了个十分响亮的嗝,木愣愣地盯着刘欣雨,一时间不知该继续与父母哭还是该与刘欣雨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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