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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玄乎,没人参得透。
而阿鹿的眼睛……至她死,都未曾见过光明。
想到二人之间后来的种种,他挥剑斩断衣袍时,说出“只当从未相识”的决然,张眉寿顷刻便泪如泉涌。
他经历了那么多的折磨和不公,再恨及她,可后来他只管报仇而已,却从未真正伤及过她……
只是那时的他,终究不再是苍鹿,而是陈寅。
目不能视,却仍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指挥使,陈寅。
“蓁蓁在哭?”
他听觉极灵敏,刚到床边,单凭张眉寿的呼吸有异,便觉察到了。
王守仁都没注意到,此时才看见,取笑道:“还真哭了……这丫头从火里走了一遭,竟成了水做的了,五行相生,果真如此啊!”
张眉寿听得破涕为笑,下一瞬就见一只白净好看的手递了帕子到她眼前。
苍鹿冲着她的方向一笑,“快擦一擦,当心哭肿了眼睛,就不漂亮了。”
昔年张眉寿最在意的就是“漂亮”二字,用这来要挟她,一准儿奏效。
可眼下却不好使了。
她哭个没完,兼以抽噎着,仿佛有道不完的委屈心酸。
苍鹿与王守仁惊讶地‘互视一眼’,而后便是——
“怎么了这究竟是?哈哈……像个怨妇似得,是不是秦香莲的戏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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