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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不懂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为什么在幼时最难分辨的年纪里,还非要穿一模一样的衣裳。
张鹤龄一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就明白了,当即生气地道:“你又分不清我们了,二姐每次都分得清!”
看,单是这一点就比不过二姐。
“谁让你们装束也相同?”张眉寿有些心虚。
“哼,说得好像我们穿得不同,你就能分得清似得。”张延龄也很不满。
“……张延龄!”张眉寿忽然露出恍然的神色来,却觉得有些想打人,“你怎么就知道玩蛐蛐!”
她永远忘不了张延龄作为皇帝的小舅舅,有事儿没事儿就给皇帝送蛐蛐玩儿,有一回皇帝在早朝上逗蛐蛐,就因蛐蛐跑了,让文武百官们手忙脚乱地满殿帮着捉……那场面,当真是不能再荒唐了!
她讨厌蛐蛐!
张延龄讶异被她认了出来之余,被她吼得一怔。
就是发怔的这间隙,张眉寿一把将他那装着蛐蛐的笼子给夺了过来。
“说,二姐到底说了什么——不然,我就把这臭虫子给你踩死!”张眉寿冷着声音,自觉周身气势迫人。
她知道本不该随意动用自己的威仪,但对付熊孩子,不吓不行,事到如今,只希望不要波及到其它不相干的人才好。
殊不知,在王守仁和张秋池等人眼中,小奶猫再凶,也只是小奶猫而已,再张牙舞爪也变不成老虎。
非但不吓人,他们甚至还有些想笑!
张延龄却被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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