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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翼的表情冰冷，眼神更是充满寒意。

炎翼闻着陆沉怀中传来的淡淡酒香，心情更是复杂到了极点。

此时，他脑中思绪纷杂，突然想起陆沉曾说在门外就闻到了酒香，在这一点上，陆沉确实胜过了自己。

然而，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这些，满脑子只有 “右果毅都尉” 这五个字，像重锤一般敲打着他的心。

他又一次忍不住用余光瞥了陆沉一眼，看对方只是抱着那一小坛子酒傻乐，根本不在意酒坛旁边裹着的黄绸，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不知从何说起。

镇国公总共只和陆沉说了两句话，但是出来以后陆沉便接到一卷黄绸，上面写着陆沉天赋上佳、性情坚毅等内容。

快到末尾处，才写着封陆沉为从五品左果毅都尉，赐宅邸一座，仆役三千，黄金十万两。

而他也同样收到一卷黄绸子，上面写着他办事不力，天赋平庸，三万年未突破境界，降职为右果毅都尉。

是的，他是右，陆沉是左，自古以左为尊，陆沉的地位一跃到他之上。

这让他如何能甘心，但是黄绸上盖着镇国公的大印，他打开看的一瞬间，整个镇国公派系的人便全都知道了。

虽然上面写着御火仙营依旧由他主管，但是要下达任何命令都需要陆沉首肯。

想到这里，他猛地抹了一把脸，扔下一句 “下月初御火仙营见”，便拂袖而去。

陆沉呵呵笑着看着炎翼远去，直到仙识中再感应不到炎翼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恢复平淡。

他在暖阁内的表现，看似大大咧咧不在意，内心却紧张至极。

镇国公给他的压力如山般沉重，镇国公看他的那一眼，仿佛穿透了他的身体，让他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其审视之下，无处遁形。

那无比真实的死亡压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连强挤出一丝笑容都做不到。

更何况，镇国公赏赐的美酒，真的差点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