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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思想斗争以后,我还是跑了,带着一包的钱往玉米地深处跑去。
我不知道陈老头是怎么跟他们交代的,反正在我躲起来以后也没人来找。
田里虫子多,咬了我一身的疙瘩,等我跑出田,天都黑了。
我在路边随手招了辆车,花了100块让他把我送回了县城。
陈老头不在身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个家肯定是不能回的,身边带着这么大一笔钱,到哪都觉得有人盯着。
学校边有一个小旅馆,不是特别正规,那时候住宿还不要身份证,我就这样在里面呆了一个星期,每天过的提心吊胆的,连门都不敢出。
隔三岔五的,我还会绕路回家看看,院子的门一直锁着,显然陈老头没回来过。
大概是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也确实觉得陈老头应该不会回来了,又在旅馆呆了几天,我便下了离开这里的决心。
那时候对城市没什么概念,总觉得只要离的远远就行了。
我在车站看了半天,最后选了一个叫做洛阳的城市。
大巴上人挤人,就连过道里都坐满了,属实是严重超载。
邻座是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三四十岁,候车的时候他就坐在我边上,当时他总瞄我,我还怕他是惦记上我的钱,现在想来是想多了。
检票的人说要开上七八个小时,让大伙少喝点水。
我心里到是很踏实,这距离应该是够远了。
车开一路,我都不敢睡觉,怀里的钱抱的死死的,这可是我的命。
现在想来那时候确实有点傻,就该去银行办个存折给存起来。
中途车辆停靠在一个大院子里,司机把所有人都赶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