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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二月,潦河以北大雪雱霏。江州城内雪色茫茫,遮去了万家灯火。随着温度下降,寒气越发逼人,凝成大团侵体的冷雾。
客栈门口挂着两盏摇晃的红灯笼,迎接客人归来。
一辆马车晃悠悠驶入院中,陆桓城先行下车,回头去搀扶尚在车里的少年。晏琛弯腰出来,口鼻呼出一阵热气,却没碰陆桓城伸出的手,顾自扶稳车壁,轻盈地跃下。
陆桓城紧张得要命:“你稳着点,别动了胎气。”
晏琛笑道:“你把我裹成这模样,我就算从二楼跳下来,再连滚三圈,也不怕伤着肚子。”
他天生不怎么畏寒,此刻却被裹成了一只白绒绒的狐狸,颈边一圈蓬松软毛,肩上毛氅足有四斤重,说好听些是护体软胄,说难听些,便是一只结实耐摔的王八壳。
两人进了幽静的客栈小院,屋里燃着炉火,温暖如春。
晏琛嫌热,便把毛氅解下,搁在一旁的软榻上。陆桓城立刻从后头抱住了他,搓热双手,探进了衣襟,一层一层地往里钻,最后终于摸到晏琛的小腹,在那儿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
好像……鼓出来了一些?
“是不是显怀了?”
他激动地问。
晏琛笑而不语,满心都是甜蜜。
自从两人有了孩子,陆桓城恨不得把他当作一件易碎的宝贝,天天捧在手心护着。他体型清瘦,熬到四个多月肚子才挺出来一些,陆桓城竟欢喜成这样。
晏琛转过身,松开束腰的衣带,将白嫩的小腹袒露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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