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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龙王为了报复哪吒，水淹陈塘关，逼迫李靖交出哪吒。哪吒想要反击却遭到父亲阻拦，还被收走了两样法宝。他在风雨中与李靖诀别，说‘爹爹，你的骨肉，我还给你’。于是横剑自刎，一人做事一人当。”

“师尊怕陆公子也自戕？”

学术狗没动作，沉默半晌才说：“我原以为他把冠礼当作‘成人礼’，所以才一定要我来。”

大徒弟摇头，“《礼记》中说‘冠者，礼之始也’，冠礼一共要加三种冠，缁布冠表示不忘古人传统，皮弁冠表示可参与兵权军事，爵弁冠表示要志存高远，劝人入世。陆公子最厌恶这些。”

“是啊，”学术狗皱眉，“他叫我来，恐怕是想要我亲眼见证他以死反抗。我刚才问他有什么打算，他说不出个完整的计划。我说他可以去万剑宗，他却问我他到底属于哪里，这也太让人担心了。”

“不会的。”大徒弟说，“我知道他不会，因为师尊给了他选择。”

冠礼

不管他心里如何忐忑，冠礼还是要来的。陆舟这几天不知忙些什么，早出晚归，基本见不着人，气得刺史嘴角长个燎泡。

当天早上学术狗大清早就被迫爬起来，哈欠连天地梳头，并在心里盘算剪个短发的可能性有多少。刺史将他与一些宾客接入家庙，几日不见的陆舟跟在他爹身后，见到他时狡黠地眨眨眼睛。学术狗不明就里地看他，想问个明白，但身边跟着刺史占卜选出的赞冠人，自己不好轻举妄动。

仪式之前刺史特地请了位先生为他恶补冠礼知识，但他听得头昏脑胀，经过一个晚上的睡眠，跟大徒弟学的祝词记住多少也难说。

待得所有宾客站定，陆舟从侧室出来，敷衍地见了个礼，跪坐在筵席上。助理解开他的头发，梳了几次后绾成一个一丝不苟的髻。

学术狗被人引去净手，然后跪坐在陆舟面前，按照老师教的内容伸手整理他的束发巾，皱着眉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怎么这么配合？

陆舟对他笑了一下，低声回应道：“不是现在，我还想听听你的祝词呢。”

说到这个，学术狗脑子里关于祝词的记忆便如潮水般退去。他站起身来，面上一派波澜不惊，其实已经不受控制地朝大徒弟的方向看过去。

大徒弟察觉到了他的眼神，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他从小就背不会文言文，出师表到现在也只记得一句“中道崩殂”。尤其是满腹心事的情况下，古文记忆力更是成几何级下降，大徒弟昨天说的一大堆四字词语在他脑子里也已经不剩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