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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你还没玩够啊。”向聊说。

“不是我。”展趣皱眉，难得的有些急切，“我只是希望你看清他们。”

又来了。改不掉的自以为是。

向聊扭过头去看向一旁的那两人，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想，自己其实挺乐意被骗的。谁不喜欢虚伪泡影下的和美景象呢。但是展趣总是打破他用以逃避现实的屏障。

他屈膝蹲在两人面前，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两人来。向聊小时候生得和他的母亲有六分相似，杏眼柳眉，笑的时候会有两个浅淡的酒窝。但是现在却看不大出来了，说不清是向聊长大之后长变了样还是女人随着时间的催化成了另一副面孔。

“你们一点都不在乎我吗。”向聊好像是在询问，但是却又是陈述的语句。

那两个人没什么反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展趣，笑得很厉害。

很疯。

除开民警，在场的四个人，三个都是疯子。

“你知道吗，当初你妈把钱投给我们的时候，还在期待着能在你父亲面前扬眉吐气一把呢。她经常哭着和我说你父亲打她骂她。连她的儿子都看不起她。”女人看也不看向聊，只是笑呵呵地对着展趣说话，像是和故人叙旧一样，“你这么费尽心机找到我们，是为了向聊。还是为了你妈？”

“你做错了事不反思自己，而去追问受害者为什么不原谅你。你不觉得可笑吗！”说话的是一名年轻民警，大抵是才毕业入职的学生。他这话一时间竟叫向聊恍惚间不知道说的是自己那两位父母，还是展趣。

31.

向聊垂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自己的父母成了现在这种关系，好像他是一个可有可无局外人。甚至还不如展趣更叫他们“上心”。

“我，打电话找我过来协助调查，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向聊移开目光，他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事情都有几分逆来顺受的意思。不追问，不辩解，没有歇斯底里，只是沉默的接受。边上的女警看了看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领着人近了一间会议室。

“其实你误会了。我以前费尽心思想找到你们，什么都不为，只是想让你们死。”展趣露着一口大白牙，他在向聊不在的时候更显得恶劣，他蹲在那两个人面前。这个时候也没人盯着他们，展趣作为“受害者”过来“协助调查”也没有人注意他。

“你们偷向聊的身份证不就是想和我做交易吗。怎么，这次脱身的方法是打算把你的儿子卖给我？”展趣捏住向聊母亲的下巴，手背爆出青筋，他冷眼看着女人面色逐渐扭曲，觉得快意之余又觉得好笑，忍不住感叹，“有时候我真的在想，真的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吗。但是又觉得质问你们这个问题实在是有多此一举。”

“所以，我比较好奇。你们打算用多少钱，把向聊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