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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这样，你帮我买个贵点的商业保险。等我出点意外，说不定能把六七年前的债一并还给你。”

“向聊，你别想死。”展趣像是听不得这话，他死死地握住向聊的手腕，半点力气都不肯收着，将人手腕捏得通红也不肯松手。向聊也还挂着刚刚说话时候的笑容，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就这么由着展趣拿捏。

这样的对峙延长了很长的时间。长到帝都的天都蒙蒙亮了，长到这个小区已经有了陆续去上班的行人。他们看向这一对手牵着手的年轻男人，小声地交头接耳。

“我真想知道你打算怎么拦住我。”向聊笑眯眯的，他点了点展趣的心口，“是像以前那样打断我的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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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去上学。”展趣皱眉催促。

女孩讷讷，在临走之前又下意识的往向聊的方向看了一眼。

向聊觉得有趣，目光一直跟着女孩直到女孩上车，消失在街头。展趣大抵看出来他的疑惑，开口解释：“她看过你以前的视频，很喜欢你。”

向聊不知道展趣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很喜欢在他面前说一些和以前相关的事情。但是他只觉得烦透了，没有应声。

“我上楼去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就回西南。”

他们沉默了很久，最后展趣像是下了最后通牒。

向聊点头，他又开始不说话了。

西南地区的夏日热得不像话，明晃晃的太阳照得人眼睛疼。向聊睡了一路，直到下了飞机都还昏昏沉沉的，他眼皮重得很，不用猜都能直到应该是展趣在他的水里放了什么。他也懒得管了，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熟悉的景物，又闭眼睡了过去。

他醒的时候已经到家了，天也暗了下来，窗户映着外面大楼闪烁的彩灯，看起来迷幻又不真实。他现在应该是在展趣常住的那一间小洋房，对面就是一条江。但是究竟是嘉陵江还是长江他也不知道。反正内陆地区的江河大多数情况下无波无浪，一潭死水。

“醒了就来吃晚饭。”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向聊懒得说话，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眼前一片花白什么都看不清，这种迷茫感叫向聊下意识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悠悠地赤脚下床打量起整个房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