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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那一段时间向聊都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因为发烧之后把之前的旧疾引出来了，还是因为他现在没什么事儿，越养越懒。他偶尔转醒的时候会听见展趣叫他名字，懒得回应展趣的鬼叫又扭头睡过去。

醒了吃，吃完了继续睡，向聊竟然也半点没长胖，依旧干干瘦瘦的。展趣忙了一段时间，经常不在家里。向聊乐得清闲，没事儿的时候就摸两本书出来看。

他有时候会在展趣不在家的时候出卧室走走。但是也屈指可数。他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来到这个城市的状态。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生活环境比当时好了太多。

毕竟夏天不用忍受那个呼啦啦乱叫还没有用的空调。也不用交房租水电。除开有个时不时会发情的泰迪在自己的身边。

展趣不肯放他出去。但是每个月都会打很大一笔钱给向聊。向聊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里那一串与日俱增的数字实在是不知道展趣打的是个什么主意。后来想想反正都进自己口袋了，向聊躺在床上大手一挥，买下了一笔昂贵的商业保险。

在填受益人的时候向聊笑眯眯的填上了展趣的名字。

入冬之后西南城市经常连绵阴雨，和着冷风吹得人遍体生寒。纵使是在家里也没有半点好转。这段时间是向聊最难熬的时光。他又不喜欢开暖气，总觉得闷得喘不过气来，所以常常在半夜疼醒，他睡眠浅，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

向聊怕吵醒展趣之后又是一通无意义的争吵，所以他索性就这么躺着，睁着眼睛透过落地窗看外面的天。有时候会在凌晨的时候下一场暴雨，有时候可以难得的看见朝阳升起，有时候则是看着雾气升起，笼罩整座城市。

到了隆冬时节，向聊更是整晚整晚的不睡觉。展趣起初没有发现，只当向聊身体不好连带着白天睡醒了也没什么精神。后来他晚上回来得晚了，走到向聊那一头去看他有没有盖好被子却发现那人正睁着眼睛入神的看着从窗户上滴落下的雨滴。

展趣皱眉，忍着脾气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向聊垂眸不愿意说话，背过身去装睡。后来把展趣惹得恼了，把向聊按在床上扒光了衣裳，连润滑都懒得，就着撕裂时候的血插了进去。

向聊疼极了，他张着嘴发不出声音，生理性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他死死地掐着展趣的脖子，灭顶的快意与痛感让他没法用上劲儿，最后被内射的时候展趣也半点没讨到好，脖子上的血痕和淤青久久难以消散。

他们不像是在做爱，像是仇人在打架。

每次做完向聊都会上吐下泻很长一段时间，一半儿是因为后面撕裂发炎，一半儿纯粹是因为心里恶心。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之后展趣就准他出去走走了。不过也走不远，就在小区里坐坐。

向聊喜欢在晚上的时候出去，大概在十点左右，小区里养大型犬的的居民们会出来遛狗，向聊坐在一边偷偷的看着，有一回一只白色的萨摩耶飞奔过来把他舔了个边，他的主人拉都拉不动。

向聊失笑，怯怯地伸手去摸了摸。

一来二去他们也熟了起来，狗狗的主人偶尔也会好奇问向聊是做什么的，但是在展趣突然出现黑着脸把人带走之后，那人也不问了。向聊笑了笑，应得直白：“他包养我。”

那人怔了好一会儿没说话。后来他们还是偶尔会在楼下遇到，但是不怎么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