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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最后在墓碑上留下了一行字：

“我一无所求，

我一无所惧，

我永远自由。”

番外.信

“展趣。我曾经爱你爱到不自私的地步。就像王小波在《爱你就像爱生命》里说的那样。‘爱就像一个人手里一只鸽子飞走了。他会从心里祝福那只鸽子的飞翔。你也飞吧。我会难过，也会高兴，到底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所以当初你不告而别，我也并不算恨你。相反的，更多的是可惜我们的缘分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他说的是自己在知道真相之前。

“我一度觉得。我，是我一生中无边的黑暗。直到后来知道我的所有苦难都来自于你时，才觉得我的许多年时光全都就像是笑话。我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我追求自由，追求书本里酣畅的爱意，追求偏爱。固执的相信人性本善。如今看来都像是未见过世面的幼儿所坚持的东西。”

“如果爱情注定是不平等的，那么爱得更多的那一个一定是我。”

“我很喜欢这句话。因为以前我固执的认为这是对我们扭曲关系很完美的形容。”

“但是现在的我并不想和你探讨‘爱’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抽象的词义探索应该留给五六年前的我们。五年牢狱让我清晰的知道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鸿沟，你站在高楼之上，父辈的累计，眼界都将你高高地抬起，你有能力迁怒任何人。所以我当时或许不应该觉得意外。至于你个人的性格问题，我想我应该做一个合格的前男友，分手之后就停止有关于你的所有话题讨论。”

向聊写到这里的时候火车在中途停了下来。列车长告诉他们现在列车中途停靠，乘客可以下车走动，请务必在半个小时后回来。向聊看了一眼窗外，冬日里的北方城市银装素裹，这总能吸引住向聊的目光。他喜欢雪，所以他决定先把写给展趣的那一封信收起来，等到一会列车要开了的时候再继续写。

他想到了他第一年在北京过年的时候。当时没见过雪，手套都没戴就抓着展趣陪自己出去玩。展趣还没来得及抓住他就看着向聊伸手去抓，最后硬生生地撕了一块皮下来。

展趣就这事儿骂了他半学期。

向聊笑了笑，低头往自己的手心哈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会想到展趣，或许是因为那个人确实给他的生活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他和展趣在雪天爬山，他们当时吵了架，展趣总说他和他半班上的班长不清不楚，他们吵架时，向聊被推倒了，腿当时磕到了边上的石头上，流了不少血，不过好在没有留疤也没有影响走路。

向聊在外面看了半个小时的雪，风呼啸着往他的衣服里面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