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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单羽还是靠在椅子里,身边只开了一盏台灯,半张脸被柔和的暖光照亮,整个人看上去放松而舒适。
陈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都跟着有些犯困了。
“我刚才……”他犹豫了一下,“我也不是说那什么,不愿意……主要是我……”
“我知道,”单羽笑了起来,“我也没想怎么着,知道你紧张。”
陈涧笑了笑,托着腮看一眼单羽,看一眼电脑。
“明天是娜娜跟你一块儿去吗?”单羽问。
“嗯。”陈涧应着。
“有人陪着就没那么紧张了吧?”单羽笑了笑。
“好一点儿但是不多,”陈涧说,“我还在看你写的那个。”
“这是开会,不是考试,”单羽说,“你想想,还好多人,就大李那样的,他们都没慌,你慌什么。”
“其实我也知道,如果我跟着你去,我肯定就不慌了,因为不管什么事儿,有你托着底儿呢,”陈涧说,“现在我是托底儿的人,就不一样了。”
“你从十几岁就开始给你爸托底儿了,”单羽说,“还有什么你托不住的。”
陈涧想想,笑了。
“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心里就踏实了。”单羽说。
“你怎么一说我都会踏实。”陈涧说。
“踏实了一会儿早点儿睡,”单羽说,“开会发言说得怎么样就那么回事儿,领导发言的时候你睡着了才是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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