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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瞥了他一眼，说：“除了最后一句倒是真的。”

安安：“……”

周念直说了：“我已经查过你的身份了，你16岁的时候因为在按摩店工作被抓进去思想教育过了。现在警局资料都是全国联网的，一调就出来了。”

安安：“…………”

周念：“你租了个一万八一个月的房子我也知道。”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法，不是每个人都有靠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尽管我希望他们能够拥有。”

“你现在还很年轻，我觉得你可以提早开始为自己打算，趁着现在学点什么。靠男人生活，钱来得快，去得也快，记得多存钱，好吗？也要注意检查身体。”

安安在周念真诚的目光中久违地感到了几分羞耻，他说：“我、我有学做饭，还有学按摩什么的。”

周念夸赞说：“那挺好的。”

安安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自欺欺人地说：“他对我也不差，除了不咋喜欢我，还是给我蛮多零花钱的。”

周念问：“那人结婚了吗？”

安安说：“没结婚。”

周念松了口气：“那还好，不算是破坏别人的婚姻，要是对方是个有妇之夫，很麻烦的，说不定就会有案子了。”

安安又说：“但是他有喜欢的人。”

周念：“真是个渣男啊。”

安安更慌了。

他怎么越描越黑？心里直冒汗，这要是被顾总知道了，一定要骂他了。

周念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极认真地说：“你这种生活是很容易很容易惹上麻烦的。但是，不管是什么麻烦，你都可以找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

安安怔忡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