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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王光荣一听张喜子这仨字,差点没蹲稳:“你说谁?”
申贵喜见他这么吃惊,苦笑一声:“张喜子呗。”
王光荣诧异道:“他不是说去梅芳那儿了嘛,咋又拐关大头那儿了?”
申贵喜问道:“昨晚,你见他了?”
王光荣没回答这个问题,连忙岔开话题:“你是说他昨晚玩骰子了?”
申贵喜将烟屁股扔地上:“是啊,把一桌人给赢破产了。五个人比大小啊,要不是用的关大头的骰子,都以为张喜子的骰子里灌水银了。”
王光荣心里气笑了,灌水银这么粗劣的把戏用在张喜子身上,你们也真够小瞧他的,殊不知这小子玩的更加“高雅”了。
申贵喜掏出自己的一把旧票子,数了39块钱出来,递给了王光荣:“给,数数,是不是三十九块?”
王光荣连忙推过去:“等过些天吧,条子没在身上。”
申贵喜无所谓的又递了过去:“你找见了,就撕掉,这点还是信得过的。”
王光荣见状,知道申贵喜要与自己摒弃前嫌了,也就接了过来:“行,咱们赌牌的,这点赌品还是有的。”
申贵喜这才站起身说要回家补觉了,这些天就不赌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更邪门的事情,他可不想当冤大头了,昨晚那几个人都比自己那晚输得多。
王光荣送走申贵喜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喜子啊喜子……”
中午饭点的时候,刘翠萍婆婆去学校接孙子了,刘翠萍一脑门子的汗在饭棚擀着面条,锅里冒着热气腾腾的水蒸汽,眼看水煮开了,吃饭的却一个也没回来。
正在她想去外面喊王光荣回家时,王光荣却叼着半截烟进院子了。
刘翠萍喊道:“咱爹呢?”
王光荣兴致缺缺的回道:“我哪知道?”
“找找去啊,马上就下面条了。”刘翠萍将面皮对折了几下,然后用菜刀将其切成均匀的条状。
王光荣一脸的不耐烦:“找啥?都多大人了,啥时吃饭,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