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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棋子倒不至于,不过是各取所需,要从北烨暗卫云集的后宫将你带出来,可着实费了我一番周章,好在我那傻师弟为了擒你,也真正下足了血本。”
他挑着捡着说来,李然虽然不想承认,可也清楚西平在十一国间皆暗探密布,今次为了捉他,出动的人马恐怕不在少数。
“当然,也亏了有我师父出手,否则恐难成事。”他感叹唏嘘完毕,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毕竟,能在守卫森严的后宫重地来去自如,这世上还不超过这个数,要请动他老人家虽不易,可总有人办得到,呵呵……”
边说边伸出三指在李然眼前晃了晃,李然暗自心惊不已,暗忖这小子究竟谋划了多久,才能想出如此周详的招数来,先借他人之力虏人,又以一招偷天换日的伎俩将他换走,现如今还能一路招摇着从江诀眼皮子底下将他带走,甚至连那青楼逛得都大有用处。
这般心思缜密,的确令人防不胜防。
“现在是要去哪儿?会宁还是东岳?”
他神色平静,全不见陷入囹圄的困窘,季睢清轻笑一声,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当年你被江诀强行虏至北烨之时,可恨过他?”
李然沉默,对方又道:“他待你如何,你自然再清楚不过,如此风流之人,你又何苦再留在他身边?”
“你想说什么?”
“其实自当年樊城一别,万没料到你我还有再见之日,你说这是不是老天赐给本王的机会?”
这话说得无赖之极,闻名十一国的情场浪子,竟然也有此种面目,怎能不让人惊异?
李然头痛地揉了揉眉眼,一脸无奈地说:“都是男人,这话你还是留着对女人说吧。”
季睢清不以为然地撇一撇嘴,道:“他居心叵测且志在天下,你呆在他身边只会徒增凶险,这次倘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可知道……”
“这事我的确应该谢你,不过一件事归一件事,别混为一谈。”
季睢清抚着他乌发的手一顿,复又紧了紧搂着他的双手,沉默着没有开口,末了无声一笑,道:“总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跟着我。”
李然正要反驳,阿乐敲了敲房门,禀道:“王爷,晚膳好了,您是去厅里用,还是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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