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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眼里却根本没有其他,只紧紧盯着李然,像一头锁住猎的豹,见一干妃嫔全无反应,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
优伶歌女们再不敢多待,立马散去。王贵朝那一干妃嫔比了个请的姿势,声音平板无波:“列位娘娘小主,请。”
华清池上,有早开的荷香一波波飘来,带着初夏荷叶的清香,将这望月阁熏染得如同长生仙境一般,呼吸间全是芳香,灯火柔糜。
阁前的镂空排门一扇接着一扇阖上,阁中静寂无声,隐约有娃鸣声,一声接着一声传进来,有些闹心。江诀目色沉醉,眼中有明灭不定的火焰,充满危险。李然没有动,只凝眸望着他,似在审视,又像在琢磨。
江诀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在瞬间就逼了上来,手脚并用将他压在座上,喃喃道:“朕很想你,你不想我吗?”
李然手脚使力要隔开他,这一挣就有些惊了。江诀这次几乎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力气之大,几乎让他动弹不得。接着,唇舌就被狠狠吻上了,带着酒醉之人惯有的蛮力和不知轻重。唇齿相碰的一刹那,几乎能听到咚的一声闷响。李然只觉得整个下颚骨都在隐隐作痛。
江诀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着将唇舌挤了进来,激烈吮吻,想将他拆卸入腹一般。李然抬脚就踢,可惜稍稍一抬就被按住了,双手被按在头顶,竟然动弹不得。李然心中惊涛骇浪一般,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无力到连挣脱都办不到了?
江诀一身的酒气,显然喝了不少,但这样借酒装疯的模样,李然却还是头一次见,不觉心头一沉。
江诀却是全然的无知无觉,将唇舌从他口中撤出来,神色委屈可怜,像个孩子:“朕方才在殿上饮酒,满脑子都是你。你已冷落朕三个月,连面都不让见,究竟要气朕到何时呢?”
如此低声下气,依然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妥协。李然腰背一使力,作势要翻身起来,可惜依旧未能如愿。江诀牢牢钳着他,沿着他的脸颊亲吻,眸光炙热如同七月流火:“你让我想得好苦……”
听语气,隐隐都是求欢之意。
李然脑中轰隆作响,江诀边吻边褪他的外衣。为了赴宴的缘故,他今日从头到脚都装扮过一番。江诀久不见他,方才进阁时见到他,几乎有片刻的失神。
他一向自持,甚少为美色所惑。当年璃然在他宫中数年,也只宠幸过数回就丢在了一旁。平心而论,若论美艳,又有哪个女子比得上当年的辰妃?美艳如斯,到头来不还是被他以一杯鸩酒送进了地府?更何况是其他的庸脂俗粉?
然而,江诀到眼下才发觉,自己也有被美色迷惑之时。李然就躺在他身下,神色倔强,亵衣大开,胸口因为挣扎的缘故上下起伏,小腹那个淡淡的凤凰纹路再不复有孕时的妖冶,却意外地惹人□。
江诀情动了,目中有翻涌的□,手上使了巧劲分开李然的双腿,以身子压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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