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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既然心中明白,何必还要撕开这层面皮,无端惹人嫌恶?
项欣素垂首,道:“是我失言了。”
苏沫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拿起酒杯饮了口,自嘲:“朕虽有心,旁人却未必稀罕。”
“稀罕与否,如今还都是未知数。你既然相信人与人能日久生情,就不该多生疑虑。如今北烨这样的形势,我想他未必没想过离开。”
“哦?”苏沫瞳仁紧了紧,“换了你会如何?”
“还能如何?倘若可以,必定是离开那伤心地越远越好,眼不见为净。”
苏沫感怀地拍了拍她的手:“果真是个烈性女子。你安心,朕既然答应你留项启一命,必定一言九鼎,不会教你伤心。”
“我是否该谢谢你的好意?”
苏沫见她有自伤神色,略生不忍,伸手将她搂过来:“你不必谢朕。你为朕所做的一切待朕的用心朕心中十分清楚。你担得起朕的恩宠。”
恩宠?仅仅是恩宠而已。
项欣素垂眸,呐呐问:“我有一事一直不明。”
“何事?”
“你这后位空置多年,不知是在虚位以待何人呢?他吗?”
苏沫稍稍一愣,看了眼手中清酒,邪魅一笑:“这话问得有些名堂。怎么?想当朕的皇后?”
项欣素红着脸撇开:“怎会?”片刻后又转过脸来,盯着苏沫幽幽道,“我虽然不晓得你方才想到了谁,可见你如此钟爱西凤,想来这人必定此酒有些渊源。”
苏沫怔忪。
昌妃王朵儿很快就被带来了,见了李然也不行礼:“殿下这么晚召臣妾来,就不怕惹出什么风言风语?”
李然根本不理她,朝丁顺打了个眼色:“把东西拿来。”
丁顺将药罐放到她手边:“娘娘可认得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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