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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目中有些微的不敢置信:“小然?”
李然冷嗤:“对,我是要杀她!不过你该问问,她都干了些什么!”
王朵儿顺势往江诀怀中一歪,娇柔难以扶就:“陛下,臣妾……臣妾是冤枉。”
江诀盯着她看了许久,抬头直直望向李然,神色无奈:“这事朕会交予审慎司办理,总会给你二人一个交待。”
“陛下英明,臣妾一直跟殿下说,臣妾是冤枉,奈何殿下总也听不进,无论如何都要置臣妾于死地,臣妾好生冤枉呢。”
她演得七情上面,偶尔背着江诀瞥一眼李然,得意难掩,哭得楚楚动人,说得委婉可怜,江诀目中怀疑之色渐消。
李然只觉得整颗心一点点冷下去,目中有难言的失望:“你非要看到证据才定她罪?”
江诀垂眸望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道:“小然,捉贼捉赃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朕不能平白无故冤枉清白之人,更何况兹事体大。”
“也好。你要证据,那就给--”
话未说完,只听李远山大喝一声,众人侧目去看,见李远山正在掰王朵儿那贴身小内监的嘴。掰开一看,里头已是空空如也。
李然望着地上那卷缺了一页记录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江诀一张脸沉得没有任何表情。
王朵儿见势矮身一跪,扒着明黄衣袍的一角,恸哭:“臣妾竟不知哪里得罪了殿下,竟招来这样的污蔑。”蔻丹一指指向畏畏缩缩王睿荃,“殿下要坐实臣妾的罪名也就罢了,副院首何其无辜,竟也被牵累在内,如此可怜。呜……呜……”
女人尖细哭声在殿内回荡,哭得人撕心裂肺,李然有瞬间茫然,这样的日子究竟要过多久?
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或是一辈子?
江诀将王朵儿交给王贵,走近她那贴身内监,眼中全是审视,像在对待一个难题,背对着众人轻声道:“昌妃,这个奴才背着你动手脚,别再用了。”
王朵儿哭声一窒,似乎没料到江诀会有这么一说,很快又收拾了精神,楚楚道:“臣妾谨遵陛下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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