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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后贤德仁慧。”
我几乎对这个称赞本能地嗤之以鼻。
贤德仁慧?
就要不争不闹?
把苦水往肚里吞?
上辈子的我,未必不是这样,可换来的又是什么?
就寝前,巧馨乘秋昙不在,凑到我耳边小声嘀咕:“小姐,方合打探到消息了,皇上如今并不在政元殿……”
见我示意她快说,巧馨才咬咬牙道,“如今恐怕已经到了宸妃宫里,听说宸妃从午时起就嚷着身子不适。哼!当真巧得可以!”
确实很巧,但未免落了刻意,估计等不到天亮,消息就会像风长了翅膀般传遍阖宫角角落落。
我这个皇后在她面前,到底显得分量轻了。
其实本没什么可较量。
我虽为皇后,却是皇帝厌弃的人。
她是宠妃,爱得如珍如宝,谁高谁低,已立见分晓,岂能相提并论?
何必,何必……
然而这一切于我,着实不以为忤。
因为不在乎,所以才无关痛痒。
上辈子,就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才落了这么个下场。
所以这辈子,我只为自己活着!
我在眼角视线里看到秋昙打帘进来的身影,按一按巧馨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道:“行了,明日从库里择些金银玉器给各宫送去。记住,有皇子皇女的要格外厚重些,明白了?”
巧馨不甘不愿福一福,秋昙手捧花梨木雕牡丹四喜纹托盘进来,服侍我换了寝衣,吹熄蟠龙九枝烛台上婴儿手臂粗细的红烛,掩袖悄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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