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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这才收了感泣神色。
从虞宸宫出来,打发秋昙去内务府取春衣料子,跟**携手回静德宫。
**自进了虞宸宫,神色就大有异常。
我觑她一眼,低声问:“怎么了?”
**脸上一点失落一点感伤,幽幽道:“奴婢瞧着,皇上待冯氏是真好。”
我料她是在为我不公。
天下女子,除却太后,便是我这个皇后最尊,然而我的静德宫跟虞宸宫相比,竟也堪称蓬荜陋屋了。
可这些于我,是真的不在意。
于是按一按她的手,喃喃道:“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些?没什么可计较的,她是宠妃么,自然非同寻常些。”
“哼!她以为假模假式哭上几句,咱们就真信她了?她若真心待您,咱们回宫那晚,又如何会称病强招了皇上去?所幸太后素来不喜她在跟前,想来也只有皇上吃她那套。”
我神色淡淡,道:“那也许只是巧合。”
**一脸的不敢苟同,四下扫一眼,凑近我耳语一句:“当年的事,奴婢总想不明白是谁漏的嘴?倘若消息真是从她那儿走漏的,可到底那一位是她嫡亲兄长,她可真舍得连累同胞兄弟?”
我凝眸不语,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沈月清再世也不一定能窥到内机。
然而**会有此猜测,必定有她的道理。
“这也是猜测,做不得准。所谓路遥知马力,她是好是坏,是忠是奸,总有揭晓那一刻。”
“是。然而娘娘对她也须小心提防。奴婢冷眼瞧着,冯氏初进宫时并不得宠,不过是个从六品美人。皇上待她,确无多少眷顾。可奴婢总听说她这些年风光无俩,真不知是皇上突然转了性子,还是她冯氏时来运转,竟然能讨得咱们那位如此欢心,时刻离她不得。何况,她若真有心帮衬咱们,何以这么些年岁,连句问候之语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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