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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启轻声道:“殿下,您还是可以出去的。老奴可以保证不会有人尾随。”
“不必了。”叶明净摆摆手,“现在示弱一些,隐藏起实力。没必要让他们警觉。该办的事,孤早就在前一段时间办好了。你只需保证和外界消息的传递不断就行。”
谭启道:“这个老奴可以保证。”
静默了一会儿,叶明净看看在床上昏睡的父皇,语气艰难:“……到了那一天,你的人就守在这里。别让那些杂人惊动了父皇。还有,将我的母妃也接了来。可好?”
谭启双目湿润,语声哽咽:“殿下,属下遵旨。”
“至于皇后。”她冷声道,“她要是一直待在这里,就随她去。她若是要出去,也随她去。只是出去之后,就别想再进来了。”
谭启坚定的应诺:“是,殿下。”
承庆帝幽幽的睁开双目:“净儿,你在吗?”
“父皇。”叶明净扑到床前。她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宣明宫,除了洗澡睡觉,剩余的时间全都守在这里。
承庆帝微微一笑:“朕做了个梦,梦见先皇了。他没见过你,朕在梦里一直向他夸你。朕说朕比他有福气。他的孩子不如朕的孩子好。”
“父皇”叶明净泣不成声,“父皇,你好起来好不好?你再带着净儿骑马、教净儿书法,陪着我看着如画江山好不好?”
“傻孩子。”承庆帝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抚摸她,却在抬了一半的时候,无力的落下,淡笑:“父皇要走了。”
“不”叶明净愤怒的狂呼,“父皇,您不可以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严格的说来,皇宫中的生活并不温馨。唯一让叶明净有家的温暖的,就只有承庆帝和安妃。而碍于大势,她不能过多的和安妃接触。父皇就是一座可以安全依靠的高山。这座山现在要倒塌了,这叫她如何能接受?无论理智上作出了多冷静、多镇定的准备,在感情上,终究无法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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