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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已经饿到极点,以至于精神都已经陷入狂乱的野兽。
顾何止必须死死咬住嘴唇才能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亲我一下吧,阿止。”
男人蹭了蹭脸。
他泫然欲泣地盯着顾何止。
“别让我发疯……”
就连声音里也染上了细细的哭腔。
隐隐约约的,顾何止听到自己脑海里,似乎传来了什么东西崩坏的声音。那似乎就是名为理智的神经彻底断裂时候发出的悲鸣。
别――
多年以后的顾何止,在重复了无数遍的噩梦中发出了无力的哭嚎。
别这样――
然而梦境中的自己却还是跟当初一样,伸出手一把勾住了阙白的脖子。
顾何止他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阙白细细地哼唧了一声。
下一秒,那种心满意足地叹息就被痛呼所覆盖:顾何止并没有如同阙白所希望得到那样“亲吻”对方,事实上,他直接咬住了阙白。对于男人的恨意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状态,大概就是所谓的,恨不得生啖其肉吧?
顾何止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牙齿是如何突破阙白的皮肤,刺入他的血肉之中。浓稠的铁锈味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微微的甜味,立刻溢满了顾何止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