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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沉默,江恪没有回答她。
时羽越过他就要找人,江恪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扯了扯嘴角,语气讥讽:“关你什么事?”
“你以为你在玩什么拯救的游戏吗?“男人低头睨了她一眼,松手,眼梢溢出冷意,让人感到发凉,“不关你你事,走吧。”
时羽眼底的光一寸寸暗下去,明显地受伤了,她不远万里的赶回来,却被江恪给了最直白的难堪。
时羽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她垂下眼睫,越过江恪,同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脚步声越来越远,雪花越下越大,滴在了他脸上,锁骨里,冷意渗进来,江恪闭了闭眼,眼底的一簇火苗彻底熄灭。
满意了吧。
是不是非要搞得每个人都离你而去,才会好一点。
江恪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他用手揩了一下嘴角的血,像是自虐般往伤口按了按,鲜红的雪珠再次冒出来,伤口传来绵密的痛感,让人感到生疼。
就是要这样,江恪感觉自己痛快许多快了。
他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了过来,江恪垂眸一看,两条藕白的手臂环在腰间,紧紧地从背后抱住他。
江恪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一刻的感觉。体内血液重新上涌,心口被撕开的血淋淋的口子被人一点一点填充。
他的嗓音发颤,眼梢溢出一点红:“不是叫你走吗?”
时羽迎着风雪折了回来,她抱住他,嗓音哽咽,固执地说:“我不会走的。”
年少时,时羽第一次撞见他被打,她那个时候躲了,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因为害怕,不知道怎么处理。
也以为江恪的自尊心最重要,她当作没看见就好了。可是到后来,时羽才明白,少年冰冷的外表下需要的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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