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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应长川向来极端自信,他明白所有道理与利弊,却仍确信自己能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毕竟,他若不是这样的人,也干不出架空全朝堂的事来。
可是,假如自己告诉应长川一些,就连他也不知道的事呢?
江玉珣的心脏,忽然重重地跳了起来。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庄岳满面愁容:“照大周律法所写,你今日所犯种种,足够砍头的了!有你爹的军功在,死罪可以免,活罪难逃……恐怕是要流放戍边。”
流放九死一生,
与死刑,没多大区别。
“若是服软认罪,或许还能去个近处。”庄岳说完,又重重叹了口气。
江玉珣缓缓握紧了狱栏。
应长川软硬不吃,求情在他这里,绝对行不通。
最重要的是,在debuff的加持下,自己大概率求情不成,反罪加一等。
想到这里,江玉珣心一横,无比认真地朝庄岳看了过去:“世伯,我不懂自己究竟何罪之有?”
少年的声音,刹那间穿透了整座诏狱。
拐角处的狱卒对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就连受了刑罚,只剩一口气吊着的死囚,也瞪圆了眼睛,去听究竟是谁那么不要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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