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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浴室,站在喷头下面,让滚烫的水浇醒他。
水流顺着指缝滑落,裴之昂看着手心,质问自己:我这是都做了什么?
无限的自责充盈着他的整个胸膛,他紧紧握拳,眉头皱的厉害。对时弋的伤害已经存在,此刻心痛到需要大口呼吸才能缓解。
他说过那句“渴太久的人是不会收敛”这句话不是假的。刚刚没有细看,但时弋身上一定伤痕累累。他都做了些什么啊......鼻喉间都是苦涩。
裴之昂整顿好自己,替时弋在浴池放好了温热的水。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要去面对时弋是那般沉重,拖着步伐走向卧室的这段路好短...
裴之昂进去,漆黑的卧室里面没有一丝光亮,他抹黑走到床边。
懊悔到一度喉咙哽咽,他不知道如何开口,自己在易感期没有理智强制了时弋。
时弋拖着疲惫的身子,眼睛这些天哭的肿起来,光是睁着就很干涩,穿着一身校服从楼上下来。
身上薄薄的衣服丝毫抵挡不住外面的寒冷。雨夹雪迎面袭来,让他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手机也丢在上面。清晨街道上没有几个人,时弋颤抖着走出别墅区,他的车在楼下停了这么多天,雪积在上面早就识别不出来了。
突然身边靠近一辆车,滴滴滴几声。
时弋抬起头看到是文远帆。
文远帆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裹在他身上。
“快上车吧。”他忽略掉时弋身上浓烈的,属于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
时弋的脚都冻麻了,他走的很慢。文远帆试图想要搀扶他,被时弋拒绝了。
“谢谢。”时弋很轻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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