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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来送鸩酒的二皇子目睹长兄倒地的一刹,眼底没有一丝触动,同样是麻木不仁的。
从娘家回到太师府,季绾的手始终拽着君晟的衣袖,埋怨和纠结在看见他毅然挡刀的一刹烟消云散,只剩余悸。
一条手臂被包扎,君晟任由她牵着另一边衣袖,偶尔出声安抚,可女子始终闷闷不乐。
与尊长们交谈后,两人回到房中,君晟试着抽回衣袖,淡笑问道:“怎么了?”
季绾反手带上门,背靠门扉仰头脸,直直望进男人的眼底。
视线交织,气息交织,安静的堂屋充斥起脉脉缱绻。
半晌,季绾倾身,主动钻进他怀里,避开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环住他的腰,侧耳听得健硕胸膛传出的心跳声。
怦怦怦失了节拍。
面对她突然的投怀送抱,君晟愣在原地,垂下的手臂绷紧又松弛,没有立即回抱。
“怎么?”
“和好吧。”
“当真?”
“那还有假?”
季绾讷讷,猫儿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耳朵,不知是在暗示什么还是这样能增进亲昵。
君晟一时琢磨不清她的用意,缓缓抬起没有受伤的手臂,虚虚地环住她,随之附身,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消气了?那这一刀值了。”
听他逗趣,季绾挣开些,抬手捂住他的唇,不准他轻描淡写地说笑。今日目睹蔡家兄妹跪在血泊中的一幕深有感触,该珍惜相伴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既理解大于埋怨,那何必庸人自扰,一度沉浸在消沉和纠结中。
季绾想通了。
“君安钰,往后好好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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