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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兰顿被生生顶肩撞退了一小步,待他站稳,曼宁早已在三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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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手指,掌心空空如也,便立即看向曼宁他的教官淡淡含笑,抬起手,锃亮的一片钢刃在指间旋了个优雅的花式。
果然。
他失败了。
但这“失败”其实并不让人沮丧,因为事情本该如此。第一次接触匕首,纵使他战神附体、三头六臂,也是没希望从曼宁手中抢到一根草的。
“呃,效果确实不理想,我高估了自己。”裴兰顿大方承认,又觉得尚有一线自辩的空间,“不过这回,我只是缴械失败,人起码还活着。零收益,零损失,算不上冒险吧?”
曼宁稍稍一偏头,递来一个略显困惑和捉弄的眼神,点了点自己的手腕,再点了点自己的上臂,示意裴兰顿看向这两处。
不妙。
裴兰顿眼皮狂跳。
他一翻手腕,一道狰狞的“血痕”从内腕处横切而过,割断了桡动脉。再一扯上臂衣料,扭曲的皱褶间,赫然有一道同样惨烈的“血痕”。
这是……
是什么时候……
裴兰顿费力回忆着二人交手时的浮光掠影,然而连一帧匕首发动袭击的印象都找不出来。他瞠惑万分,不解地看着曼宁。
曼宁笑了笑,伸出手,在颈侧也轻轻点了一下。
不会吧?!
裴兰顿汗毛倒竖,以一种极其不情愿的、被逼着摸电门般的龟速,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喉管粘热、湿滑,是液体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