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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的井云归眼睛上蒙着黑色的布条,坐在一张沙发里。
闫扉低头凝视着他,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让罗非焉感到极度不适。
更让他不舒服的是,井云归脚下生出一条条虫尾,那些虫尾正缠绕着他的脚踝,不断向上爬去。
被蒙住眼睛的青年无知无觉,轻轻握住闫扉抚在他肩上的手。
罗非焉失去冷静的心念一闪,长刀的刀气已经将这幅画劈成两半。
裂开的画纸当中,突然一抹黑影呼啸而过。
罗非焉虽然立刻转变刀锋,将黑影从中切开,然而黑影却分作两股,其中一股以迅雷之势自他胸口穿过。
灼烧的感觉滞留在伤口四周,朝身体内部蔓延开来。
罗非焉看向胸口,黑色的黏着痕迹正蚕食他非人的身体。
但他没太在意这伤。
他看向地上散落的画作,终于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感觉闫扉,乃至整个梅鼠乡,都充满了古怪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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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时候,井云归被闫扉说服,和他一起出去吃饭。
离开房间关上房门那一刻,井云归突然感到一丝轻松,好像有人帮他托起了压在背上的重物。
记事本、罗非焉、鸦林镇……都被关在门里。
还有背上的魔痕和眼核,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跟在他身后。
晚霞瑰丽迷人,井云归跟着闫扉来到一家环境清雅的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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