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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我……”
在老翁停下车回头疑惑地看向她时,商绒将自己从绣鞋上扯下来的两颗珍珠塞入老翁的手中,“我遗落了重要的东西,烦请您先将我……哥哥送去镇上的医馆,我找到东西再去镇上寻他。”
“诶姑娘……”
老翁话还没说完,便见姑娘已下了车。
他心里有些狐疑,什么东西能比得自家哥哥性命重要?但瞧车上的少年还昏睡着,他也不敢多耽搁,怕误了治病,便道,“镇上的康平医馆是老汉我常去的,那儿的大夫好着呢,你赶紧寻了东西来,这里村子多,这会儿日头正高,去镇上赶集的人也多,你一准儿能再遇着赶车的!”
“好,我会很快的。”
商绒魂不守舍,迟钝地点点头,她甚至没去多看车上的少年。
牛车吱吱呀呀的声音远了点,商绒盯住自己发红的右手手掌,她忽然抬起头,漫漫日光很刺眼。
在被日光照得泛黄的山道上,她望着那牛车上静躺着的,一动不动的身影。
商绒,不要再想了。
她在心底对自己说。
没有什么比逃离更重要了,如果回到那里,你就是连死的自由,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说:
5、梅子糖
牛车摇摇晃晃,白发老翁回头一瞧,那少年仍无醒来的迹象,且脸上也没什么血色,他更觉他伤情严重,便闷头赶车,希望早些将这少年送到镇上的医馆去才好。
天空又有雪落,被车轮碾压过的山道留下或深或浅的车辙印子,雪融化在印子里聚成水洼,积雪这一寸那儿一片,混合着湿润的泥土,一片脏污。
“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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