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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晏双头一次没求饶,简直算得上是舍命陪君子,眼泪都不知流了多少,早上醒来,整个人都还是粉白粉白的,趴在纪遥的肩头,眼睛里水汪汪的,明艳动人。
纪遥凝视着他的眼睛,喉咙又有些发痒与刺痛的感觉。
晏双望着他静默微笑。
纪遥在他的微笑中感觉到了一种安稳。
是流浪的人手中攥住的唯一一朵花的安稳。
纪遥将他搂在怀里,他没有看他的脸,只看着他的发顶,低沉道:“晏双。”
“嗯?”
“你现在在做梦。”
“哈?”
“我爱你。”
屋内陷入寂静,过了一会儿,他怀里的人轻声道:“现在梦醒了吗?”
“还没。”
“那么……”晏双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我也爱你。”
车辆载着两人下山,纪遥开了车窗,山间的风灌入车内,将两人的头发吹乱,晏双双手拢着额间的碎发,边笑边道:“头发太乱了。”
纪遥在他头上比划了一下,“今天给你买发卡。”
“我又不是……”
车辆一个急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