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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在前面走,爷爷在后面跟,手里的手电筒远远地打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陈乐酩喜欢一蹦一蹦地踩手电筒落在地上的光圈,余醉就稳当一些,每一步都四平八稳的,边走边留神观察草丛里蹦出来的蚂蚱。
看到就抓了,攥在手心里。
走这一路他能抓到一小把,回家给陈乐酩炸着吃。
后来爷爷生病了。
他们就再也没有晚上出来玩过了。
后来的后来,很久之后的后来。
爷爷老去了,他们长大了。
这条路再没有人走过了。
它随着童年的回忆一起,在两人的心中荒芜。
“原来这个草才这么高呀!”
陈乐酩挤在被杂草盖住的羊肠小道里,用手比量堪堪只到自己胸口的草叶,眼睛亮亮地看着哥哥,“我小时候觉得它高得吓人,比天还要高,都能把我们埋住。”
余醉正拿着棍子挥打杂草开路,闻言随手揉揉他脑袋。
“小孩子就是会被草埋住。”
“那爷爷呢?我记得爷爷也被埋住了。”
余醉的动作停顿了下,轻声说:“因为我们遇到爷爷时,他已经很老了,人老了会变得很小。”
陈乐酩抿抿嘴巴,有点难过,扑上去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