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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旸沉默片刻,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老陈在派中多年,两家素有往来。”
寒暄过后,南宫明月话锋一转:“王掌门所求,无非是为至亲讨个公道。若杨毅真是被人栽赃,想必您也不愿让真凶逍遥法外?”
“众目睽睽,铁证如山。”王天旸眉头紧锁,“难不成所有目击者都在说谎?”
“了解杨毅的人都清楚,他绝非行凶之人。”南宫明月眸光清亮,“此案尚有诸多疑点——杨毅与玉溪派素无仇怨,为何要连下杀手?若第二次是为夺宝,第一次又是为何?”
“本座何必揣度凶徒心思?”王天旸面色阴沉。
在他眼中,这番说辞不过是斩妖阁的推脱之词。
妻子的所作所为,他可以不在意,但自己儿子……想到儿子的死,他就无比痛恨。
“我怀疑这是针对玉溪派的仇杀。”南宫明月上前一步,“杨毅恰巧成了替罪羊。若不查明真相,真凶依旧潜伏暗处。即便只为门派安危,王掌门也该给我们一个查明真相的机会。”
王天旸沉默良久,终是叹道:“斩妖阁要查,玉溪派岂敢阻拦?只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王掌门,”南宫明月突然转身,“眼见未必为实。”
“什么?”
话音未落,眼前的南宫明月竟化作点点光华消散,唯余一只白玉蜂翩跹飞舞。真正的南宫明月从廊柱后走出:“方才与您交谈的,始终是一道幻象。”
王天旸瞳孔骤缩。
“同理,行凶的‘杨毅'也可能是幻象。”南宫明月轻抚袖口,“监国府的法器虽能鉴伪,却非万无一失。”
王天旸望着这个不过修行才道五阶实相期的晚辈,心底泛起深深的无力感。
他堂堂六阶修为,竟被对方幻术戏耍而不自知。
这些仙门天骄的手段,果然深不可测。若真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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