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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槿喘着粗气,在剧烈的耳鸣声中辨认出了傅冕的的声音,心中的惊愕几乎压倒了肺上的疼痛,他喘着气道:“傅冕?”
脖子上的刀进了一寸,立即就见了血。
“钱。”
唐槿万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五个月前,叶竹青上船走人,留下了个空盒子,唐槿开锁后发觉里头空无一物时又气又怒,又听说傅平昌带着人去客栈堵人,突发心梗死了之后,总算是觉得稍稍畅快了点。
幸好,叶竹青是同时摆了他们两边一道,他不过损失了一笔钱,比起傅家来说,他算是赚了。
“那场景可有意思了,唐老板您没亲眼瞧见那可真是可惜了,傅家那小子,哎呦,说出来我都害臊,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抱着他爹当街哭得那叫一个惨哪,真是……你别说,细皮嫩肉的,还怪好看。”
唐槿没亲眼看到那个场景,倒是去傅家祠堂外围观了傅家除名的酷刑。
人绑在凳上,长辈们一人三鞭子,下手有轻有重,一圈下来,衣服打碎了,人也抽成了个血葫芦。
傅冕原还戴着孝,几鞭子抽烂了他胳膊上的黑绸,沾血的布料落了一地,绳子解开,人从凳子上滚下来,“咚”的一声,手脚全在抽搐。
唐槿看不下去就走了,他并非同情可怜傅冕,只是单纯的觉得面前的场景有些血腥得叫人犯恶心。
如今小半年的时光过去,唐槿差不多已经将这件事快忘个干净,哪知傅冕会忽然从天而降,拿刀抵着他的脖子逼他供出家里金库的下落?
唐槿很快便清醒了过来,他察觉到黑暗中还有几个人,没工夫细想这些是什么人,他缓声道:“有话好说……”
“唔”
傅冕提前捂住了唐槿的嘴,一刀便捅在了唐槿的肩上。
温热的血顺着刀锋溅到了他的手上,“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钱在哪?”傅冕微俯下身,低声要挟道,“别耍花样,你爹也六十了,你不想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唐槿痛得浑身发抖,傅冕拿开手后,他便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家中藏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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