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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炀颤声道:“你终于回来了。”
顾青裴紧紧抱住了他的脑袋。
原炀突然卸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顾青裴身上,他搂着顾青裴的腰,就连呼吸都微乎其微,生怕这一切是他在做梦。他唯恐自己动作太大,声音太吵,让这个梦的空间崩落。
顾青裴鼻头一酸,强忍着眼泪,轻声说:“我回来了。”
原炀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知道我想你吗 ”
顾青裴沉默了一下,诚实地说:“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走的时候我有多难受,你不知道我看着私家侦探给我传过来的一张张你的照片,我看得着摸不着,是什么滋味儿。我每次看着你在照片里笑,我就恨得想扇你嘴巴子,凭什么我这么难受,你他妈还能笑。”
顾青裴闭上了眼睛,默默地听着。
“你走之后,我再也没回过家。我到处找人借钱,把天津那个项目做下来了,然后拼命工作,拼命挣钱,我把我以前不屑用的关系全用上了,我把我以前不愿意做的事全做了,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我原炀没有哪里比王晋差,你要是跟了他不要我,就瞎了你的狗眼。”原炀声音颤抖,好像随时会哭出来。
顾青裴依然没有说话。这两年来,他的孤独和困惑,他的缺憾和痛苦,又该找谁说呢。
原炀哽咽道:“当时的所有事,都是我欠你的,可是我除了道歉什么也干不了,你为什么不能等等我,我也有能担当的一天,我什么都愿意为你担着,你怎么能就那么走了。”
顾青裴长叹了一口气,“原炀,我不想说这些了。”
追究当初谁欠谁,谁负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有意义的是,他们现在还能抱在一起。
原炀不再说话,只是把头埋进顾青裴的脖颈间,深深地呼吸着。他就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怎么都不愿意放手。
他们当天晚上没回家,是在顾青裴的午休间睡的。俩人什么也没做,只是相拥入眠,那一觉睡得无比地安稳。
第二天,原炀去见了X行的领导,顾青裴带着财务和法务的几个人开始整理项目资料,以作担保。两个人分两头,一刻不停地忙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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