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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阳肃然,行了礼退下去。
嬤嬷到藤椅边上,半哄半劝:“二爷,时候到了。
萧驰野的椅子轻晃,他抬指,示意嬷嬷别说话,隔着薄光端详沈泽川。沈泽川肩背挺直,侧过身时,流珠就晃在他鼻尖咫尺的位置。
宫女们齐齐垂首,恭身退后。
沈泽川垂指捡着桌面上的折扇,右耳的玉珠略微折光。他近日染了点风寒,带鼻音,人又困,看起来随时要睡了。
“子时散,”沈泽川把时牌丢到桌上,”接着要点银龙,都到苍云阁前边,看完火树拜殿阁。你提前传个话,让他们都带御寒的衣物,别像去年似的。”
老臣不经冻,看完银龙来不及拜殿阁就倒了一片。
“在偏厅备上热姜茶,”沈泽川想了须臾,“贵在心思。”
“皇上体恤,”那太监捧着时牌,“天恩浩荡。”
“往年洵儿年纪小,都跟在大哥后边,今年不成,“沈泽川说,“站前头。”
太监听出意思,赶忙应着。
萧驰野到沈泽川身边,说:“他还是成峰的学生,不能越了这层礼数。”
“越了才叫礼数,”沈泽川折扇微偏,挨在萧驰野臂弯,“成峰是先生,是老师,尊崇平日给足了, 这会儿也该了。 ”
那边嬷嬤催,萧驰野罩上外袍。腰带不好系,沈泽川搭了把手,萧驰野就着这个姿势,抵着流珠吻了吻沈泽川。
谁也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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