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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计没得逞的沈流对着北纬笑道:“他不让我上床也就算了,大家都是猫,凭什么只摸你不摸我?”
北纬大概觉得这个人脑子有问题,没理他,迈着猫步走了。
秦穆洗完澡出来,发现号称要睡客厅的某人已经鹊巢鸠占地上了他的床,还做贼心虚地缩在毯子里闭着眼装睡。秦穆也不揭破,关了灯,自顾自地朝外侧躺在另一边,脑子里默默地倒数读秒。
“十、九、八……四、三……”
十秒还没数完,身后那人已经贴了过来,胳膊轻轻搭在他的腰际,将他环在怀里。
黑暗中,秦穆的唇角轻轻往上提了提,安然地合上了眼睛。
沈流住下之后就没有挪窝的意思。
秦穆清楚他的德行,知道就算暂时赶走了,这厮也会变着花样上门找麻烦。他最近为了并购案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没力气分心对付沈流,索性由着他。得到默许的沈某人在秦穆家住得悠然自得,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今天种一排花,明天养两条鱼,后天捣鼓小家电,不时去律所探个班,一来二去和所有人都混熟了。起初大家觉得沈流来得这么频繁,是不是看上了律所的哪个姑娘,分析来分析去也没见他对谁特别关爱,时间长了才觉出些不同寻常的端倪来
沈流来的时候,秦穆无论有多忙,都会抽一点时间单独和他坐一会儿。
秦穆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旁人也不敢劝,但只要是沈流送餐来他每顿都会吃。
沈流送来的餐,秦穆那份一定是单独包装还加了料的。
下雨天沈流不管多晚都会来接人。据说秦穆有夜盲症,虽然不严重,但下雨天会有些看不清路。
只要有沈流在场,秦穆肃冷的气场好像就会柔化一点。平时那些不敢在他面前开玩笑的小年轻偶尔也敢说两句笑话了。
结合平日里秦律师冷淡疏离且与异性毫无绯闻的做派,围观群众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推测。这个推测最后从说漏了嘴的周律那里得到了求证。听说这二位年少生情、阔别十载,吃瓜群众们唏嘘不已,纷纷主动给沈流制造机会,将人往秦穆跟前送。
秦穆:“……你很闲吗?”
沈流:“嗯,很闲。”
秦穆:“闲了就去找份工作。”
沈流:“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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