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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梁砚的回复是“说你闲话的人都是傻逼,你管别人怎么指手画脚,你想做法医就去做,没有人能够干涉别人的人生”,沈浔就这样释然了。
班主任也没有骗他,中考结束后,沈浔成功地拿回了自己的书。
拿回书之前,他为这件事写过日记,拿回书之后,沈浔又一次打开日记本。
他用活页本做日记本,带孔的活页纸被抽出两张,沈浔写了不少中二又肉麻的所思所想所感,写了他对法医的所谓见解,写完顺手夹在书里。
结果后来搬家,活页本丢了找不到,唯有夹在《法医学彩色图谱》里的那两张活页纸得以幸存。
上面的笔迹和思想一样稚嫩,可能因为沈浔念旧,直到现在,即便他已经成为一名真正的法医,也没有将活页纸丢掉。
又或者,字迹可以作为一种幼稚天真但是却充满理想主义的纪念,每当目光触及,就可以唤醒偶尔昏沉的、蒙尘的初心。
除此之外,书上还有各种便利贴,是大学时期留下的笔记。
沈浔不担心那些笔记,他一是担心孟远岑会被书上的内容吓到,二是担心孟远岑会看到他初中时期的日记。
他有些懊恼地垂眸,所以有句话说的一点没错,正经人谁写日记?而他更奇葩,还把日记纸拆下来夹在书里?
“孟远岑。”沈浔不知道该怎么委婉措辞,最终还是选择直说,“你手里的这本书,你还是不要看了。”
说完又觉得语气有些强硬,好像在凸显自己的不满,明明半分钟前说书架上的书随便看的也是自己,于是他又补充道:“因为,这本书太血腥太重口味了,如果不是要学习法医,一般人都不愿意看这些。”
孟远岑便把书合上了,“好,听你的。”
“我刚拿起来,只看了一个目录,还没有看到后面的图片,还好你提醒我,”孟远岑继续道,“我现在再想想,是法医学,又是彩色图谱,我大概能猜到后面的内容是什么了。”
“是各种典型的刑事案件尸体图片。”沈浔将其中一杯热水递给对方。
“我看这本书很老哎,九几年出版的。”书被放回书架,孟远岑一手握住玻璃杯。
“是我小时候买的,现在已经买不到了,绝版了。”水还有些烫,沈浔一边小口小口地抿着,一边慢吞吞地说,“某宝都搜不到这本书的实体书,只有各种扫描版的PDF,而且封面上通常都是,重口味,胆小勿入,仅供科学交流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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