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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晋的手顺着他的背脊,脊椎的那条骨,一节节地往上爬,直到颤抖的喉结、颈子,还有一丛碎发,都被人拢进手里。男人的声音轻柔,言词得体好比交接公事,语气却很傲慢。
雍晋说:“周先生,虽然雪莉的事让我非常不高兴。但我很欣赏周先生。也许今天我们能够好好解决这个事情,只需周先生出些力,受些累。还请不要哭了。”说话间意有所指,粗糙的布料摩挲着他的嘴角,抹下些许脂红。
周君想抬起身体,又被不容反抗地,掐着后颈,缓而难地压了回去。雍晋的手顶开了他的嘴,指套陷在他的舌头上,像验货一般,他听见了雍晋说:“周先生嘴巴和眼睛,真不错。”
手指粗暴地在他嘴里翻搅一番,抽了出来。那湿润的指套,复而揉上他的乳头,这回力道很大,毫不客气地折磨。腿里的东西更用力了,周君身体狠狠晃动着,啪嗒啪嗒是腿间的声音,尾椎骨受着冰凉的腰带铁扣。他反捆的双手,十指微张。
他碰到了那紧实的腰腹,全程里,他唯一能碰到这男人毫无遮挡的部位。周君身体更加蜷缩起来,他是心慌的害怕的,不是因为那随时会闯进他身体的东西,而是他……
睁开眼时,喘息还未停下。恍惚间是梦非梦,那分明是场景再现,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东西。周君从床上坐起。屋里没有关窗,小风从窗子外吹了进来,微微凉。月光是蓝色的,倾斜在屋里。梦境走出的他身体是红的,烫得满身热汗。腰腹酸透了,那是一种骨头里在颤抖、呻吟的酸。
腿从被子里伸出,睡袍被掀到了腰腹。微弱的光里,他看着自己的下体。怒涨地朝前指着,柱身通红,于是他伸手握住那处。
极为满足地,他从鼻腔地浅浅地嗯了一声。他视线停留在卧室门口的角落。也不知在想什么,只靠在床头,摸索着自己的欲望。酥麻地情欲里,他吸了口鼻烟。如醉的眩晕中,他摸上后颈,那里微微战栗着。
男人的汗下来时,像朵小水花,散开的水滴子溅在脖子周围。那未完的梦境,不肯承认的愉悦。他摆着腰,屁股在床单上胡乱地晃。那两团浑圆裹着薄汗,起起落落地将床单都染深了。趾头踢着被子,又难受地缩成一团。
他的衣服全皱了,于是烦闷地脱了下来,推到了床下。落在那双鞋同几本未看完的书上。周君的手搁到了床边,索取地张开指头,紧紧将床单缠在指缝间。周君闭上了眼,恍惚里他听到了雍晋的声音。周先生的眼睛,真不错。
直到电话铃声惊破了这场缠绵的自渎,被撞见了不为人知的隐秘一般,周君惊得手松开了,情欲竟一时散得七七八八。铃声一声接一声,冥冥中像有预感,他赤身裸体地从床上走到厅中,胯间皆是湿凉。他抓起电话,说哈喽。
他的声音太软太颤,不像问好,更似呻吟。
那边是沉沉地笑,像藏在夜色里朝他耳边吐了口气。周君轻咳后又重新开口:“雍爷。”抬眼看钟,已是夜半两点十分。“扰人清梦了。”雍晋答:“很抱歉,才看到周先生给我的礼物,一时情难自禁,忘了时间。”
是天生说情话的嗓,明明不算诚恳的话语,却沁透了甜水,听起来很有些动情。周君落坐沙发,情热散后就有些冷了,他道一声稍等,回房披了件外套,拿来一个烟灰缸,夹回话筒。
他同面对以往他的每一个女人一般,暧昧又轻佻地应付雍晋。他漫不经心似地擦亮火柴,那火温暖地摇曳成通红的花。盯着那朵花,他带了些许笑意:“喜欢那对手套吗?”比起他,他觉得更适合雍少将。
雍少将没回这个问题,他说:“您在抽烟?”周君把火柴递到香烟下,燃透了再捏着木棍甩灭。他支起一双腿,先享用了一口,这才回道:“雍爷耳力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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