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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看他们面具!"苏半夏扯开一具倒地玄钩卫的面罩,露出的半张脸布满机械纹路,眼眶里闪烁的不是眼球,而是幽蓝的魂火,"这些根本不是活人,是用镇魂丹炼制的魂傀!"她的银铃剧烈震动,铃身暗纹与魂傀胸口的飞鱼烙痕产生共振,暴露出对方机械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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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柴房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张小帅将双鱼铜符按在地面,符文光芒化作屏障挡住破门而入的增援。苏半夏翻开《验尸密卷》,新浮现的血字在火光中闪烁:"钩纹锁魂,残片为引;双鱼衔月,破阵之时。"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呓语,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飞鱼服残片。
当残片上的金线与银铃暗纹重合的瞬间,整个柴房开始逆向旋转。玄钩卫们发出非人的嘶吼,他们皮肤下的金属血管纷纷爆裂。为首者疯狂摇动铃铛,地下升起巨大的青铜丹炉虚影,炉中翻滚的黑色液体里,漂浮着二十七个闪烁的魂火——每个魂火中央都映着飞鱼纹样。
"你们以为破坏几具魂傀就能阻止?"为首者的机械眼迸射冷光,他扯开黑袍,露出胸口完整的飞鱼七纹烙痕,"明日子时,太子踏入天坛的那一刻......"他的话音未落,苏半夏将银铃狠狠砸向丹炉阵眼,张小帅同时把铜符嵌入另一侧。
两股力量轰然交汇,青铜丹炉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玄钩卫们的机械身躯开始逆向分解,齿轮纷纷爆裂。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苏半夏在废墟中拾起半块刻着"护民"的玉珏,新的血字在密卷空白页浮现:"天坛终局,玄钩现世;双生之血,破尽虚妄"。
张小帅将双鱼铜符收入怀中,望着京城方向若隐若现的观星台:"还有十二个时辰,真正的决战要开始了。"他的声音带着疲惫,但眼神依然坚定。苏半夏握紧母亲的银铃,铃身暗纹在血污下流转温润光芒:"从柴房的钩影到天坛的阴谋,所有的谜团,都该在祭天台解开。"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握紧武器,身影渐渐消失在初升的朝阳中。而在天坛深处,巨大的玄钩虚影正在龙脉之上缓缓苏醒,督主的机械眼闪烁着幽蓝冷光,手中铃铛的符文开始发烫,最后的决战即将拉开帷幕......
钩锁幽冥
柴房内腐木断裂声混着血腥气炸开,苏半夏怀中的飞鱼服残片突然发烫,金线绣就的"27"号纹路渗出黑血。对方钩形锁链撕裂空气,所过之处青砖瞬间碳化,焦黑的裂痕像蛛网般蔓延至梁柱。"把东西交出来。"沙哑的声音裹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督主说了,完整的飞鱼纹该物归原主。"
张小帅的绣春刀横斩而出,符文光芒与青铜锁链相撞迸发火星。他瞳孔骤缩——飞溅的火花里,锁链表面密布着细小的尸斑,浓烈的尸臭味扑面而来,与乱葬岗那些被邪术改造的尸体如出一辙。"你们用活人炼制兵器!"他怒喝着将铜符按在刀背,符文光芒暴涨三寸。
苏半夏的银铃在衣襟下疯狂震颤,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金光。她想起母亲《验尸密卷》里的批注:玄钩卫的青铜兵器需以活人魂魄淬炼七七四十九日,使用者越强,兵器吸收的怨气越重。金步摇的珍珠流苏轰然炸开,三百六十根断筋针暴雨般射向对方咽喉。
为首者怪笑一声,黑袍下突然伸出布满鳞片的机械臂。断筋针撞在金属护甲上溅起幽蓝火花,却被对方皮肤下蠕动的金色血管尽数吸收。"太医院的小伎俩,也配称秘术?"他转动锁链,钩尖滴落的黑血在地上腐蚀出冒着青烟的深坑,"当年你母亲被炼进镇魂丹时,可比你听话多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苏半夏心口。十二岁那年的雨夜瞬间清晰:母亲浑身浴血倒在太医院门槛,染血的手指死死攥着银铃,指甲缝里嵌着的正是与眼前锁链相同的青铜碎屑。她扯开衣襟,锁骨下方母亲用簪子刻下的钩形旧疤开始渗血,血珠滴落在银铃上的刹那,铃音化作实质音波震碎了对方左肩的青铜护甲。
"住口!"苏半夏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她甩出浸满黑狗血的软鞭,鞭梢缠住对方锁链。软鞭触及青铜的瞬间,黑狗血竟诡异地沸腾起来,蒸腾的雾气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张小帅趁机挥刀,符文光芒顺着苏半夏的鞭梢钻入对方体内,金色血管纷纷爆裂。
然而更多玄钩卫破窗而入,他们黑袍翻飞,眼白处的三钩红痕在夜色中猩红如血。每把青铜钩上都缠绕着锁链,链节间嵌着未完全炼化的魂魄,在幽蓝火焰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苏半夏的银铃突然发出刺耳尖啸,铃身飞鱼纹化作实体缠住最近的玄钩卫,却感觉对方体内传来一股吸力,正试图抽走她的生气。
"小心!他们在借聚魂阵吸取力量!"张小帅将双鱼铜符按在地面,符文光芒化作屏障挡住敌人的攻势。他的目光扫过玄钩卫们兵器上的纹路,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遗言:"玄钩卫的青铜钩分十二等,最高级的'幽冥钩'需用七十二具魂魄献祭......"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柴房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地下升起巨大的青铜丹炉虚影。炉中翻滚的黑色液体里,漂浮着二十七个闪烁的魂火,每个魂火中央都映着飞鱼纹样。为首者疯狂摇动青铜铃铛,丹炉开始逆向旋转,整个柴房的时间仿佛被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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