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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莫美芳叨叨说着家里快断粮了,叫男人陈有贵别坐着抽烟侃大山。
还不赶快去干活铲田基,把第一轮田地犁完耙完,好去山上打柴到镇上卖钱买粮食吃。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家几口人动口嗷嗷的,没米了她拿什么来煮给一家人吃?
莫美芳不但说,还叨叨的说个不停。
虽然妻子莫美芳是当着,覃犹德父子这两个外人说的。有点当着外人的面砍他的脸,让他面子有点挂不住。
但是陈有贵不得承认,妻子说的也在道理。他们家确实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困难,房屋被大雨淋倒,还把父母给压死在下面。
既要埋葬父母,还要重建家园能不比以往困难吗?确实得在把第一次犁耙搞完以后,就得去山上打柴到镇上卖钱。
不然的话,真的会像妻子莫美芳说的那样没米煮,不仅自己会饿着,还会饿着儿女。
一来是个疤耳朵,二来认为妻子莫美芳说的在道理。
所以把烟筒里最后一口烟吸干净,陈有贵嗑掉烟筒里的灰屎。就对覃犹德说:“走,覃师傅,咱们干活去了!”
覃犹德在妻子还在世的时候,是年年种田的。自从妻子死了以后,好几年过去了,他都没有种田做农活。
叫花三年懒做官,几年不种田,不用扶犁耕田人就变懒,手脚就变得不那么适应干农活。
今天早晨他头一次干农活,用牛扶犁不但身体酸麻,就连手脚都是酸麻的。
本来覃犹德是想再坐一会儿,好好休息等到下午再用牛犁田的。
他们父子才种两三亩田,犁耙个三几天就可以,把几亩田犁耙完了的。
根本不用着那么拼,用不着那么忙的,日子长过命嘛!
一听莫美芳诉苦说家里断粮,陈有贵又相邀去干农活铲田基。
覃犹德就不想让莫美芳与陈有贵出现难堪,也不想拂陈有贵的意。
自己不答应立马去铲田基,陈有贵就不会去铲田基。
陈有贵不去铲田基,莫美芳能不与陈有贵吵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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