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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后就要挨打,都是趁火打劫的东西(第2页)

而远在北方的姜念,正躲在一个破败的土地庙里啃窝头。她听不懂什么叫“不平等条约”,只知道路过县城时,看到洋人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横行,穿官服的人见了他们,腰弯得比庙里的土地公还低。怀里的子木盒突然震动了一下,盒面上的银线亮起微光,映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困惑——母亲说过“咱中国的地,要咱中国人自己守”,可那些穿官服的人,为什么要把地给外人?

清政府的妥协像一块扔进水里的石头,在历史的河面上激起层层涟漪。那些签在纸上的条款,慢慢长成了扎进土地里的刺:传教士借着条约圈占良田,洋货顺着新开的商埠涌进来,挤垮了手工作坊;而赔偿的白银,最终变成了农户肩上更重的赋税,压得他们在田埂上直不起腰。

姜山在长江边的码头听到船工唱的民谣:“条约签,银子完,洋人笑,百姓叹。”他望着浑浊的江水,想起圆明园里那些被抢走的古籍,想起姜家满院的鲜血,忽然握紧了怀里的龟甲。甲片上的“连山”纹路,此刻像连绵的群山,在他掌心起伏——山不会因为条约而消失,就像文明的根,不会因为妥协而断绝。

而七岁的姜念,已经走出了直隶地界。她在一家客栈的墙角,看到张贴的《北京条约》告示,上面的字她认不全,只认得“洋”“银”“地”几个字。风刮过告示纸,发出哗啦的声响,她下意识地把怀里的子木盒抱得更紧。盒子里的地脉图,正随着她的脚步,一点点贴近这片饱经创伤的土地,像一颗埋进土里的种子,等着有一天,能跟着懂它的人,重新扎根、生长。

北风卷着雪粒子,拍在瑷珲城的城墙上时,俄国公使伊格纳季耶夫正把玩着一枚刚从中国官员那里“讨”来的羊脂玉。这玉温润通透,可他眼里的光,比玉更冷——那是盯着猎物的狼,在确认对方已无力反抗时的贪婪。

没人比俄国人更懂得“趁火打劫”的学问。早在英法联军逼近北京时,伊格纳季耶夫就打着“调停”的旗号,穿梭于联军营地与恭亲王的谈判桌之间。他一边向英法泄露清军布防,一边对奕欣谎称“可劝联军退兵”,条件只有一个:承认此前俄国与清政府“议定”的边界线。

此刻,他坐在瑷珲副都统的衙署里,面前摊着一张墨迹未干的《中俄北京条约》。条约上的每一条红线,都像用中国人的血画就——乌苏里江以东包括库页岛在内的四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从此不再属于中国。他想起三年前,俄国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是如何带着哥萨克骑兵,用炮艇逼着黑龙江将军奕山签下《瑷珲条约》的。那时奕山颤抖的笔尖,和现在恭亲王在条约上盖章时的无力,如出一辙。

“落后就要挨打”,这句后来被反复提及的话,在1860年的寒冬里,有着最刺骨的注解。当英法联军用蒸汽机船运来火炮时,清军的水师还在靠风帆和桨橹;当俄国人拿着精密的测绘仪器勘定边界时,守边的士兵连像样的地图都没有。圆明园的火光不仅烧碎了皇家的体面,更照出了一个古老帝国的致命短板:沉溺于天朝上国的幻梦,对世界的剧变闭目塞听,最终只能沦为砧板上的肉。

伊格纳季耶夫站起身,走到衙署外。雪地里,几个俄国士兵正把一块刻着“中俄边界”的界碑立在江边,碑石沉重,压得冻土发出呻吟。江对岸,几个中国渔民缩着脖子收拾渔网,他们看着界碑,眼里没有愤怒,只有麻木——连年的战乱和苛税,早已磨掉了他们抗争的力气。

这麻木,比愤怒更让人心寒。就像此刻的清政府,明明知道俄国在趁火打劫,却连一句硬气的话都不敢说。热河的咸丰帝还在病榻上哀叹祖宗基业,朝堂上的大臣们还在争论“俄人是否真心调停”,可土地已经换了主人,江河改了名字,那些世代生活在乌苏里江畔的百姓,一夜之间就成了“异国之人”。

姜山在南下的路上,曾遇到一个从东北逃难来的猎户。猎户说,俄国人的马队闯进村子时,男人们举着锄头反抗,却被火枪扫倒在雪地里;女人们抱着孩子往山里跑,冻毙在林子里的,比被枪杀的还多。“他们说那是他们的地了,”猎户咳着血,指节攥得发白,“可那地,埋着咱爷爷的骨头啊!”

姜山听着,怀里的龟甲烫得惊人。七片甲片的纹路扭曲着,像被撕裂的土地。他忽然读懂了“否极泰来”的另一层意思:闭塞到了极致,未必是转机,也可能是彻底的崩塌。落后不是原罪,可落后却不思变,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豺狼闯进家门,把祖宗留下的基业一块块啃食干净。

而远在河南地界的姜念,正蹲在路边看一个货郎摆弄西洋镜。镜子里映着俄国人在东北开矿的景象,她看不懂,只觉得那些黑黢黢的机器很吓人。怀里的子木盒突然震动,盒面上的银线沿着地脉图的纹路亮起,像一条被切断的血管在隐隐作痛。她不知道那是国土被割占的感应,只觉得心口发闷,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永远留在了北方的风雪里。

俄国公使带着条约回国那天,瑷珲城的雪下得更大了。江面上的冰层裂开一道缝,像大地被撕开的伤口,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残酷的真理: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有谁会因为你落后就手下留情。尊严要靠实力挣来,土地要靠骨头守住,而这一切,都得从承认自己落后的那一刻起,重新学起。只是那时的清政府,还没真正明白这个道理,依旧在妥协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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