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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去给你熬药,簌簌乖,别想太多,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小簌簌只是点头,还是没多说话,更没哭没闹,也没求她救救她。
因为求也没用,簌簌领教过了。
前世,这事之后,她起先和母亲哭,母亲还是哄的,后来她执意不要伺候那些男人,甚至提出了要跑的念头,被母亲一顿狗血淋头的破口大骂,那骂算是彻底把她骂醒了。簌簌至今还记得那些话。
母亲说:“你哥二十四五了还没娶妻成亲呢,你做妹妹的不为哥哥着想,你怎么那么没良心!我养活你是干什么的!薛家家大业大,那几个公子哥,那几个爷哪个没钱,还能白睡你,不给你钱?你要是个有本事的,便把那几个男人钓住,哄住,一人给你点从手指缝流下来的钱,也够你哥和我下半辈子了,以后还用愁?钱还不是源源不断的来,想要多少没有!你哥别说是娶一个媳妇,十个也娶的起!这么好的机会,你倒是好,哭哭啼啼的也便罢了,还想跑!眼见着到手的钱不要了?!你怎么这么矫情,怎么就知道顾你自己!早知道你这样狼心狗肺,我当时就应该把你喂狗!我养你,供你吃,供你喝,是为了什么?要不是你有几分姿色,我留着你干什么?你说我留着你干什么?!当大小姐供起来么?!”
簌簌那会儿当然是被骂的“呜呜”痛哭,天都塌了,难过、伤心、绝望,什么心绪都有了,但此时回想起来,许是有那十来年魂附玉上的无忧无虑,逍遥自在,也许是有更急的事儿没工夫为那难过,眨眨眼睛,想想而已,没过心,也没多在意。
不时,药煎好了,柔娘端了过来。
簌簌起身,乖乖地喝了。
她当然要喝,当然想好,否则怎么有力气跑!
眼下,那些男人中,薛六爷是最急的,过来看过好几次了,但即便他不过来,只要她身子一好,她娘就会第一个去薛老夫人那说这喜事。簌簌太清楚了。
小姑娘面上丝毫没动声色,但心中自是有了盘算。
服过药后,她便躺了下,仔细着柔娘的动静,待听得她出了门后,不时,簌簌也小心地起了身。
她去了母亲的房间,来到她的衣箱前,心惊胆战但却极其麻利地打开了那柜子,眸子快速地瞅着踅摸,终是在最下边发现了要找的东西。
她记得母亲这有哥哥的一些旧衣。她独自一人逃跑,出去当然得扮男装。这些东西可谓陈年旧物,缺了一件,她娘不会发现,至少短期内不会发现。
小姑娘急着随便抽出了一件袍子,而后干净利落地把柜子又恢复成原样,但正当要关上柜门之时,因为太是紧张,手不小心碰了个盒子。
那盒子是由竹枝编成的,盖子不紧,被她这么一碰,便碰掀起了一块,里头隐隐约约地露出半边甚是眼熟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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