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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听他说话恶心,一种发自肺腑的厌恶。
薛连将耳朵附在门上听,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动静,又单眼顺着门缝朝里望。
簌簌的小屋甚小,从门缝之中还真能看到床。见小姑娘捂着被子,疑似瑟瑟发抖,薛连嘿笑两声,“叔叔疼你,小美人儿莫怕,来日叔叔把心肝都给你,你要什么叔叔给你什么。”
他用腻腻歪歪的声音和语调说着腻腻歪歪的话,单眼窥探,一直往屋子里瞅,终是看清了小姑娘半边儿雪白清透的小脸儿.......
薛连咽了下口水,脚不自禁地往前凑到了无可再凑,两眼冒光,又看了许久许久仿佛才回过神儿来,站直了身子,发了会儿呆,走了。
簌簌听得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也未敢动,却是稳了稳才起身,而后又观察了下,基本确定人是真的走了,才彻底松了口气。
小姑娘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心口一起一伏地咚咚跳,小手还有些哆嗦,脑中反复想的就一个事儿:快快快,快跑!
当务之急她便赶紧拿出了适才藏了的衣服,找出剪刀针线等女红之物,开始裁剪起来。
这男人衣服对她来说太肥太大,不修根本穿不上。
簌簌前世不会旁的,倒是练就了一手好女红,手巧也麻利,改件衣服不算什么难事,只是这手艺太久没施展,眼下肯定是生疏了,怕是三天能改完便不错了。
她熟悉半晌,方才习惯,一面弄着,一面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几个时辰后,见柔娘回来了,簌簌便赶紧藏起东西,上了塌上伪装。
为了逼真不惹人疑心,她还特意提前灌好了早些年三房夫人余氏赏给她的汤婆子放到被窝中取热,做出高烧未退的假象,以此让人对她掉以轻心。
果然,柔娘信了。
簌簌看得出来,夜长梦多,母亲心中气极了她这没完没了的发烧,但又不得不耐下心来,让她养着,为她熬药煮粥,连带着安慰,表面上瞧着倒是温和。
柔娘在家,簌簌吃了饭后也不能做什么,便养精蓄锐,提早睡了。
这一觉睡到半夜,待夜深人静,簌簌悄悄起来,探好了一切后,小心翼翼地借着月光继续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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