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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底气越弱,从来只有三叔让别人做某件事情,没有别人敢指使三叔,施禹州哭丧着脸,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早知道就把枕头底下藏着的红枣子全部吃掉了,现在只能留给妹妹。
想起红枣子的味道,施禹州吸了吸口水,哎,希望妹妹能好好尝枣子。
施傅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去,去无名山接三婶……”
荷花村毗邻的山没有名字,大家都称呼无名山,平日里村民爱去山上摘野果,但不敢走得太深,因为山林深处有猛兽。曾经就有一个村里的混混半夜喝醉酒上山,第二天被人发现时只剩下被咬的破烂的衣服。
施傅兴听到邬颜还在山上,立刻说了一句:“胡闹!”
施禹州缩了缩脖子,忍不住为漂亮的三婶辩解:“三婶是为了我们。”
可惜施傅兴没有功夫再听大侄子的话,留下一句老实待着,便匆匆出门。
天色越来越暗。
施傅兴提着一盏油灯,山路崎岖,脚下的山石又滑又难走,好几次都差点儿摔倒。他不敢放慢步子,唯恐耽误一会儿邬颜就出了事情。
举目望去,昏暗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油灯只能照亮微弱的光,一边走一边喊:“邬氏――”
“邬氏――”
“邬颜――”
“哗啦。”
寂静的黑暗里突然响起奇怪的动静,施傅兴警惕地停下步子,他听到了野兽的脚步声。
“邬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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