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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王妃道:“王爷正在气头上,此时相劝只会火上浇油,妹妹再等等,等王爷心情好了,我会择机劝劝的。老二媳妇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咱们王府里养了三个郎中,真有变故,郎中随叫随到,再说老二媳妇已经生过一次了,懂得如何养胎,肯定没事的。”
言外之意,如果出了事,也是纪纤纤做娘的不分轻重,自己没照顾好孩子。
李侧妃差点吐血。
好个徐王妃,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实则一句应承也没给她。
李侧妃不甘心,又试了几次,可惜无论她怎么说,徐王妃都能漂漂亮亮地转圜过去。
李侧妃再一次无功而返,只付出了白白被辣椒水熏眼睛的代价。
殷蕙上午走的这两趟倒是顺利无比,徐王妃那边应了她,温夫人也很好说话,不但没有生气儿媳要出府,还从她的小库房里取出一支人参,让殷蕙带回去送给老爷子。
殷蕙推辞不过,只好接了。
夜里殷蕙兴奋地睡不着,满心满脑都是与祖父的团聚。
次日用过早饭,殷蕙带上魏?嗟难?牌,给徐王妃、温夫人请安辞行后,这便朝燕王府北面的后宰门走去。
秋光融融,她带着金盏依次穿过后宰门、护城桥前的北过门以及最厚重的北外门,两辈子里的第三次,走出了燕王府。
前面两次,都发生在那十年中,一次是祖父横死她去祭奠,一次是随徐王妃等人进京受封。
坐上马车,殷蕙微微挑开一条帘缝,看着马车沿着巷道一直往前走,直到燕王府高高的城墙终于到了头,视野陡然开阔,露出漫无边际的湛蓝天空。
清风毫无阻隔地吹过来,殷蕙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真好,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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