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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程月和涂茸的手起锄落,那些草根都露出来,涂苒便将背篓放到旁边,一手拿着小棍拨拉,一手将土甩掉放进背篓里。
三人配合着,渐渐竟将这一片都刨了,也有小半背篓,因为还有水气,背着是有重量的,等晒干就不会这么沉了。
“差不多了呼――”涂茸抹了把脸,全然不知道把泥土擦到脸上了,他喘着气,“我都出汗了哦!”
涂苒便拿出方手帕来给他擦汗,涂茸立刻亲亲腻腻地贴住他:“你好好哦,你要给我擦一辈子的汗!”
“那你是要刨一辈子草根?”涂苒故作震惊地看着他。
“我才不要,武哥会给我银子的。”涂茸轻哼一声,一副我有靠山我怕谁的样子。
涂苒懒得说他,哪家兔子能无赖成这样?哪家报恩能报成他这被宠惯着的模样!
程月有些艳羡地看着他们,她虽是家中最小,但哥哥们都老成,没有能和她说笑的,希望来日的嫂子们能是好相处的!
三人在山里一通忙活,便准备回村里了,该去赶鸭子了。
袁武家在村子最里面,他们便直接去了程月家,刚踏进院里,就听到里面传来说笑声,紧接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婶子就出来了。
程月认得这妇人,是有名的媒婆。
袁秀英将媒婆送出来,就瞧见院子里有人,便没多说什么,只急着要把人送走,看起来像是遮掩着,反倒是令人生疑。
“花婶子。”程月温和打招呼。
花婶子视线打量着程月,微微点头:“是个好姑娘。”
视线转而落到涂茸两兄弟上,眼睛都亮了,这要是能说给镇上老爷们,那可不是要拿几十两红钱了!
她立刻欢喜起来,脸上神情谄媚:“这是哪家小哥儿,可说人户了?我花媒婆认得的人里可是有人品贵重的,你们是想嫁老爷,还是说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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