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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乐还记得这对夫妇曾经代替儿子和自己道歉时,那副低声下气的作态呢,原来是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什么都是假的,身份是假的,旁人的畏惧是假的,父母的喜欢是假的,他十七年的人生,彻头彻尾是假的!
徐知乐不敢将事情闹大,可当着这么多讨厌他的人的面,他不想丢脸。
当即咬了牙,扭出一丝阴毒的笑:“哥哥,谁说你没做过亏心事?”故意大声对徐际中身旁的叔叔婶婶说:“你们还不知道吧,他在外面拿钱逛夜店、还骗了好几个女生上床,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他有没有得性病!”
“你!”徐际中气得胸膛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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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是大哥的声音。
徐云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死死捏住徐知乐的肩膀,低声说:“这是欢迎你弟弟回家的宴会,你就非要把场面搅得这么难看?”
徐知乐一哆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明明是他先过来欺负我的……”抬手指向脸色铁青的徐际中,对方骂道:“你别血口喷人了,徐知乐!我哪有逛过夜店”
“可以了,”徐云霆冰冷的面孔使两拨人均住了嘴,“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我不希望有任何插曲打扰大家的兴致。”将徐知乐往身侧拨,一边低头看向他:“你回家好好反省,接下来的宴会,不用继续参加了。”
明明是两个人都犯了错,被赶出去的却是自己,徐知乐终于哭出声,袖子一擦脸:“本来也不想来的!谁稀罕!”
他恨死大哥了。他恨在场的所有人。
头昏脑胀,徐知乐只觉得如坠地狱,周遭一张张脸孔都扭曲成恶鬼,可憎可怖。
像身处晕晕乎乎的噩梦,眼前只有一团模糊的暖色亮光。他甩手朝门口跑去,却没看清路,脚步也发软。
低着头,歪歪斜斜地朝前奔,只听有人惊叫:“蛋糕!”徐知乐一惊,下一秒,什么东西绊了他一脚,整个人迎面撞上比他还高的七层蛋糕,坠入一团气味甜腻的糊状物中。幸而有一堆软绵绵的事物缓冲,但托着蛋糕胚的架子也硌着前胸,只听啪唧一声,浑身上下被奶油淹没,嘴边也沾了甜滋滋的东西。
有人在笑,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有人窃窃私语:“他这是故意的吧?看不惯弟弟回家,就故意把人家的蛋糕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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